攻略男主失败，系统自动抹杀了霍骁对我的全部记忆。

作为惩罚，我将一辈子留在将军府为奴为婢。

最可怕的是，就在我暗戳戳咒骂霍骁的时候，这人竟然有了读心术。

【真倒霉，做了三年舔狗，到头来竟然还得给他端茶倒水。】

霍骁抬起头看了我一眼：

「我们以前……见过？」

我将茶水举过头顶，恭恭敬敬地回应：

「奴婢发誓……绝对没有。」

【我们不仅见过，还亲过，抱过，策马奔腾过……】

霍骁：「……」

1

我端着茶水轻车熟路地朝着霍骁的书房走去，老管家周叔从厨房追出来不断的叮嘱：

「你可千万别走错了，进门前一定要先敲门。」

我头也没回对着他摆了摆手：

「知道了，周叔，放心吧。」

怎么可能弄错呢？毕竟我在霍将军府住了三年呢。

只是现在霍家的人都已经不记得我了，他们的记忆被系统抹掉了。

三年前我被系统送到霍骁身边。

霍骁是我的攻略对象，我没少在他身旁转悠，最后甚至用计住进了将军府，一住就是三年。

可是陪在霍骁身旁这三年时间，却仍旧没能让他爱上我。

攻略失败，系统抹除了霍家人对我的全部记忆。

作为惩罚，我将一辈子在霍家为奴为婢。

霍骁这人有个臭毛病，茶水永远只喝七分烫，多一分都要叫嚣。

所以尽管不久前已经有婢女去书房送茶水了，可现在我还是得走一趟。

看着熟悉的书房我深吸一口气，平复了一下心情：

【莫慌，莫慌，反正他已经不记得我了。】

【我只要在将军府好好混日子就行了。】

做完心理建设，我轻轻敲了门，三声过后，里面传来我熟悉的男声：

「进。」

我推开门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书桌旁伏案批阅文书的俊朗男人。

霍骁这人虽是武将出身，可是长得极为好看。

他眉眼冷峻，鼻梁高挺，轮廓深刻清俊犹如刀裁，是让人一眼便忘不掉的那种俊美。

初冬的天气他穿着月牙色锦袍端坐在那里，好似神祇。

一开始我对他也是着迷的，可是这三年来他对我冷冷淡淡，再热的心也凉了。

既然久攻不下，我选择放弃。

我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将茶水端了进去。小心翼翼地将茶水放在桌面上，又将他书桌上那一杯端了起来，放在木托上。

【真是臭毛病，这水明明还是热的，怎么就不能喝了。】

【都是周叔他们惯的，矫情。】

【这茶叶一两死贵死贵的，浪费。】

我面上恭敬，心里已经将霍骁骂了个遍。

要不是因为他是榆木脑袋，满脑子只想着他的白月光，害我攻略失败，我才不用在这个鬼地方受惩罚呢。

此时霍骁拿着笔的手一顿，猛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，一脸不解的模样。

刚骂完人有些心虚，我忙低下头，很是恭敬地对着他说道：

「将军，奴婢先出去了。」

【真够倒霉的，老娘做了三年舔狗，到头来竟然还得给他端茶倒水。】

【想回家，想睡觉，想要变成一只草履虫，尖叫，扭曲，阴暗的爬行。】

我端着托盘准备离开，却听到霍骁阴恻恻地说了一句：

「站住！」

我：「……」

「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？」

「没有，将军许是听错了。」

【哪里有什么声音，这人幻听了吧？】

【以前就让你不要把书房弄这么大了，你偏不听，现在招脏东西了吧？】

【回去和周叔商量一下，不要来这狗男人面前伺候，我体质偏阴，要是被沾染上了那就麻烦了。】

霍骁抬起头看了我一眼，眼神挺意味深长的：

「我们以前……见过？」

嗯？

【难道系统抹除得不够干净？这人对我还有印象？】

【不可能，那劳什子系统向来心狠手辣，不可能抹不干净，肯定是我多心了。】

我茶水举过头顶，恭恭敬敬说道：

「奴婢发誓……绝对没有。」

「今天是奴婢第一天当值，之前并未见过将军。」

【我们不仅见过，还亲过，抱过，策马奔腾过……】

【那又怎样？你又想不起来，渣男。】

霍骁：「……」

我看着霍骁的阴晴不定的脸，有些摸不准他在想些什么。

看他的表情，好像，不太开心，甚至，有些愤怒。

「将军，奴婢……奴婢可以退下了吗？」

【娘诶，再不走，要错过周叔在厨房开的小灶了。】

霍骁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，对着我摆了摆手，示意我离开，我松了一口气，端着托盘赶紧开溜。

2

我欢欢喜喜地在厨房吃着自制的火锅。

周叔和小厨娘青柳一手端着碗，一手捏着筷子，蹲在我身边偶尔捞上几片牛肉往嘴里塞。

「真是太好吃了，棉棉，这个火锅真是人间美味啊……」

在霍家人没有被抹除记忆以前，我也像现在这样给周叔和青柳弄吃的。

说实话，整个霍府，也就霍骁不待见我，周叔和青柳以及其他下人待我可好了。

当年我第一次在自己的小厨房弄吃的，做的就是这道小火锅。

那时候周叔也是这般，坐在我身旁，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：

「苏姑娘，这道菜将军一定会喜欢，明儿你可以弄给将军尝一尝。」

第二天我果真准备了一顿丰盛的火锅，打算给霍骁接风洗尘。

可是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了，面上很是嫌弃，说他不吃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。

啧，没口福。

几个人吃得正欢，房门突然被推开，霍骁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
周叔和青柳连忙将嘴里的肉吞进去，站了起来，瑟生生说道：

「将……将军，您怎么来了。」

两人的身形恰好将我遮得严严实实，我朝着霍骁的方向翻了个白眼：

【晦气。】

【渣男一来都不能好好吃饭了。】

我不甘心地放下手中的碗筷，慢吞吞站了起来，挪到一旁，打算装死。

可是霍骁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。

他大步朝着我走过来，目光在我脸上扫过，最后落在了那个翻滚的红油火锅上。

「这是谁做的？」

周叔连忙走了过来：

「将军，是苏棉研究出来的新吃法，叫做火锅，可好吃了，将军要不要尝尝？」

我听到周叔的话忍不住在心里了冷哼：

【霍骁肯定不会吃，以前他就说过，不会吃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。】

【我大冷天给他洗菜，洗肉，折腾了两个时辰弄出来的大餐，他尝都不愿意尝。】

【现在想想，真是气死我了。】

霍骁回过头看了我一眼，上下打量了很久，我皱了皱眉错开了他的眼神：

【当年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，现在看什么看？】

【晦气+2】

半晌过后，他才慢悠悠地开口：

「你叫苏棉？」

「这东西好吃吗？」

【废话，老娘号称美食界的小天王，我弄的东西能不好吃吗？】

我恭恭敬敬地回他：

「将军，粗鄙玩意，恐不合王爷胃口。」

【就不给你吃，你没资格吃我弄出来的玩意儿。】

霍骁又一次抬头看向了我，奇怪，他好像很喜欢盯着我看。

「拿双筷子过来，本将军尝尝。」

站在一旁的周叔和青柳松了一口气，毕竟在小厨房私自开小灶，被主家抓到可是要受杖刑之苦的。

「来来来，将军，老奴这就去拿筷子，您坐，您坐……」

周叔给霍骁搬来一张小板凳，那板凳太小，霍骁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儿，曲着膝盖和我们坐在小小的厨房里，怎么看怎么滑稽。

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
霍骁抬头一脸不悦地看着我，我头皮有些发麻。

「怎么？本将军看上去很好笑？」

「将……将军，奴婢知错。」

我乖巧低头，不敢对视，心里越已经开始骂骂咧咧：

【哼，吾日三省吾身，吾没有错。】

【错的都是你，害我有家不能回，还得在这里看你脸色。】

周叔端来一副干净的碗筷，霍骁接过碗筷后却并没有吃，只是蹙着眉头看了我一眼：

「你有点吵……」

我：「？」

我明明很乖很听话，安分守己地扮演着我的小女婢。

【你才吵，你全家都吵。】

【嫌吵不要在这吃我做的东西啊，我的羊肉片，我的腰花啊……】

我看着霍骁夹起的肉片咽了咽口水。

霍骁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，嘴角明显抽了抽，看上去，更加不爽了。

「本将军在这吃东西，你有意见吗？」

「奴婢……奴婢不敢。」

我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，没办法，人在屋檐下，哪能不低头。

为了让他尽快吃完走人，给我们腾地方，我只能对着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。

怎知这人好似故意和我作对似的，捡着我最爱吃的羊肉片可劲往自己碗里夹。

【喂喂喂，留一点啊，留一点给我……】

我心里急坏了，现在这个点，市集卖肉的都回家了，要是被他吃完了我待会儿吃什么。

果然我刚在心里尖叫完，他的筷子走了偏锋，径直夹走了羊肉片边上的腰花。

我静静瞅着他，见他一直夹着腰花，没再对我的羊肉片动手，心里松了一口气。

可是他为什么只吃腰花？

我半眯着眼睛偷偷看他：

【人就都说吃啥补啥。】

【霍骁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？】

霍骁手中筷子一顿，回过头扯着嘴角看着我。

我不明白所以的对着他眨了眨眼：

「将……将军，是不是不合口味？」

【快说不合口味，不合口味我就可以把它们撤下去了。】

霍骁的视线落在了翻滚的火锅上，薄唇微挑，有些好看：

「不，本将军甚是喜欢。」

「这东西是你研究出来的是吧？」

我忙不迭点了点头。

霍骁将碗筷放下，站了起来，双手环胸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。

我怎么总有种不好的预感？

果然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，霍骁对着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：

「你研究新菜有功，本将军就给你一点赏赐吧。」

我微微发愣，站在一旁的周叔倒是替我高兴，连忙扯着我的衣袖让我谢恩：

「还愣着干什么，还不快谢谢将军。」

「苏棉，你一进将军府就得到将军的赏识，好好干，以后肯定可以在将军府闯出一番天地的。」

【谁想得到他的赏识，本姑娘真的不需要。】

【还不知道赏什么呢，要是赏我金子，我可以勉为其难谢恩的。】

我看着周叔和青柳热切的眼神，乖乖朝着霍骁跪地谢恩。

霍骁却一把将我拎了起来，像是研究一个物件一样盯着我看：

「既然谢恩了，那就走吧。」

「本将军将你晋升为贴身婢女，从今以后你就在本将军身边伺候吧。」

我：「……」

这人有大病吧？

以前我想要接近他的时候，他避我如蛇蝎。

现在我想要在将军府安然度日，不想靠近他了，他却要我贴身伺候。

【霍骁的脑子肯定被驴踢了，不然突然转性了？】

【系统只说了抹除他们的记忆，可没说连性格都会变啊？】

我暗自腹诽，霍骁却已经抬脚出门了：

「青柳带她去收拾一番。」

末了，竟然还折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：

「本将军的脑子很好，没有被驴踢，懂？」

我茫然地点了点头，这霍骁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吧？

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？

3

青柳在一旁欢喜得很，她拉着我的手眉开眼笑：

「太好了，苏棉，能在将军身边做事，太幸福了。」

「走，我带你去换衣服。」

厨房打杂女婢和一等女婢着装是有不同的。

这三年我住在将军府虽没能攻略霍骁，可府中规矩却是一清二楚的，所以青柳只稍稍一说我便记住了。

看着青柳在婢女耳房忙忙碌碌，帮我收拾东西，我心中不禁一暖。

三年前我住进将军府是以霍骁救命恩人的身份进来的，那时候霍骁恰好被追杀，我按照系统提示救下了他，并要求他将我带在身边三年。

霍骁为报救命之恩应允了我，并给我指派了一个一等女婢，青柳就是那个伺候我的婢女。

我虽是住在将军府，打着救命恩人的旗号，费尽心思接近霍骁，可是霍骁心里只有他的白月光，对我的付出视而不见。

每次我战败而归，沮丧回房的时候，都是青柳陪着我的。

这三年青柳给了我太多温暖，可惜她现在对我没有任何印象。

罢了罢了，往后我对她好一些，感激她这三年对我的照顾吧。

「苏棉，将军这人看上去凶巴巴的，可是私底下对下人是很好的，你不要担心。」

青柳还在一旁絮絮叨叨，好不容易将我一身上下收拾妥当，拉着我就往书房跑。

我在书房外踌躇了一会儿，最后还是在青柳鼓舞的眼神里慢吞吞地挪着步子走了进去。

「将军……」

我站在书房中央，和霍骁之间隔着一条银河，很是恭敬地候着。

「过来，研磨……」

霍骁抬头瞟了我一眼，用光洁的下巴努了努他身旁的位置，随后又低下头批阅文书。

我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，认命地走上前伺候。

霍骁这人对很多事都是有自己的要求的。

比方他喝茶只喝七分烫的西湖龙井，写字只用雁江出产的雪狼毫毫笔，墨汁只用天青古镇出产的天青底玫瑰色砚锭。

而女人，只喜欢江尚书家的娇弱大小姐江晚乔……

霍骁让我研墨，这难不倒我。

天青古镇出产的砚锭有个特点，研磨之前一定要过一把火，被火烘烤过的墨条会散发老檀香气，闻着很舒服，我猜这大约就是霍骁喜欢它的原因。

我上前将砚锭捏在手里，放在烛心上过了一遍火气，刚想认真研墨，却对上霍骁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睛。

「你对这砚锭的用法，倒是熟悉得很。」

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
「将……将军，奴婢……奴婢之前见过这种砚锭……」

慌忙之中我胡诌了几句，却不料这话引来霍骁更深的猜忌。

他微眯着眼睛看着我，下一秒，匕首出鞘，带着寒光直接架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
「你到底是谁，这砚锭是天青古镇进贡的贡品，往常我想用也必须找皇上要，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女婢，是如何见到的。」

这几年跟在霍骁旁边，也见过霍骁处理奸细和刺客的模样，残酷冷血，不带一丝感情。

现在当刀子加到自己脖子上的时候，我才知道这人的气势当真是碾压似的。

他一双锐利的眸子犹如鹰眼，只一眼便让你心生畏惧。

果然是在战场上踏着万千尸骨走过来的人。

我心里在哀嚎：

【怎么办，怎么办？】

【该死的系统让我当女婢也没给我个正经身份，现在让我胡编乱造一个也来不及了啊。】

【老天保佑，不要杀我，不要杀我……】

就在我暗暗祈祷之时，霍骁突然收回了匕首，改用刀柄抬起了我的下巴，仔细地端详着我，那模样，颇有一种嫌弃的意味：

「放心，我不会杀你，不过你最好老实点，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。」

我看着他手上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咽了咽口水：

「奴婢遵命，奴婢不敢。」

可是心里已经有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了。

【妈的，他威胁我。】

【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。】

「苏棉，我们之前认识对不对？」

霍骁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瞬地打量着我，好的，我现在确定他是真的忘记了所有与我有关的事情。

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和他以前就认识的？

霍骁这人向来敏锐，莫不是我言行举止哪里出了问题？

「是……是，奴婢不敢隐瞒，奴婢确实见过将军。」

「你不仅见过本将军，你还亲……亲过我，抱过我……」

霍骁说「亲」这个字的时候，面色显眼黑了几个度，他眼神闪烁，像是在回忆什么，但是很快眼底的疑惑就被理智克制。

我的脑子轰的一下空白了。

【系统大人，你逗我玩呢？不是说这人已经被抹除记忆了吗？】

我在心里大骂系统不靠谱，霍骁却将匕首抵得更紧了：

「我如实告诉你吧，我现在能听到你心里在想些什么。」

「所以你没必要瞒着我，因为你瞒不住我。」

【真是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，离谱到家了。】

【这人居然拿了个能够读心的剧本，那往后我在将军府得怎么混？】

我有些绝望地看着霍骁，霍骁抿了抿嘴，将匕首从我下巴挪开，示意我站远点：

「只要你如实将我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我，我可以让你在将军府平安过完这一生，自由自在没人打扰。」

「你最好不要骗我，毕竟你心里在想什么，我全都能听到。」

我心一横，简短的几句话就概括了这三年在将军府的生活：

「我救了将军，以救命之恩相要挟住进了将军府，想让将军喜欢我。」

「可是将军喜欢的是江家大小姐，得不到将军的喜欢所以我只能一辈子留在将军府为奴为婢，算是惩罚。」

我略过了我为霍骁付出的一切，其实这三年我对霍骁是真的好，毕竟他长得帅，心怀天下，文韬武略，几乎无所不能，是个女子都很容易对他动心的。

可是我知道他不喜欢我，之前迫于系统的威压，我只能想尽办法接近他，现在任务失败，我已经在接受惩罚了，就算以前再喜欢他，我也不想继续做舔狗了。

4

「那亲过，抱过，又是怎么回事？」

霍骁好像对这件事格外在意。

也对，他是要为江晚乔守身如玉的。

可惜了，霍骁早就和我有了夫妻之实。

一年前他在一场酒宴上被人陷害，中了春日醉，只有欢好才能救他姓性命，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他救出，两人一起逃到城郊树林的时候他已经失去理智了。

我就是在那里将自己交待给他的，那时候我天真的以为他会对我改观，没想到第二天江晚乔带人搜山，还诋毁我说那药粉是我给霍骁下的。

霍骁信了，从那以后对我更加厌烦了。

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，这件事，他忘了便忘了吧，我一个现代人，思想没有那么迂腐。

「亲了，抱了……是意外，就是个意外……」

确实也算意外，毕竟那晚酒宴上的情况确实是我们始料未及的。

霍骁好似并不满意我的答案。

但是他盯着我看了半晌，突然皱了眉头：

「看来真没说谎。」

他将手中的匕首对在书桌上，沉默了片刻，才缓缓说道：

「你放心，虽然我丢失了之前的记忆，可是你既救过我的命，我自然不会让你在这府中低人一等。」

「不过丑话说在前头，我心里只有江晚乔，你不要对我动心思。」

一想到往后可以在将军府横着我，我就开心，至于和江晚乔抢人？

【那个顶级白莲花，我才不会那么不识趣去招惹她。】

霍骁抬眸看了我一眼：

「白莲花是什么意思。」

他是真的能够听到我的心声啊……

我后背渗出一层冷汗：

「就是漂亮姐姐的意思……」

【就是表面柔弱善良，柔弱无依，实际心肠歹毒，手段狠辣的意思……】